迷雾锁江东

尘世浮华

京城某房地产公司经理王韬神秘失踪，十天后,警方发现其与“小情人”惨死在租房处......
齐齐哈尔市一幼儿园某“小阿姨”踪影皆无,家人多方查找终无下落......
晨雾末尽时，一牧羊人在江东发现一具半裸女尸,警方认定是一起强奸、抢劫、杀人案......
破案中，黑龙江省鹤城警方拨开层层迷雾，终于使两地“三案成一线”，挖出了一个集强奸、抢劫、杀人于一体的由三男二女组成的特大犯罪团伙。
京城“十号”案
金秋十月，首都北京正是花团锦簇、游人如织的时节。云集北京的中外游客在亲历了古朴苍劲的故宫，登上气势磅礴的万里长城后，一定要去香山看一眼那醉人的红叶，去风光秀丽，景色宜人的北海划船荡舟。1998年10月17日，北海公园内,一叶扁舟载着一对男女在绿莹莹的湖面上轻轻荡漾。男的四十七八岁年纪，一副中年得志、事业有成的持重模样;女孩20 岁左右,活泼开朗,笑声仿佛银铃般美妙，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中年男人的怀抱中。看样子，这是一对典型的“老夫少妻”式的“情人”。现在,这对情人已陶醉在北海秀美的风光里，任时光匆匆飞逝,直至黄昏。“额，天快黑了，我们上岸去，我请你到北海最好的大排档撮一顿,再回去休息,好吗？”中年男人声音柔柔的，轻轻地推开年轻漂亮的女孩，又将双唇贴在女孩的脸上。“韬，我听你的，我们把船荡回去吧，我要回家!”女孩的声音温柔如秋水，,静静地吹向中年男人的耳畔。两人紧紧拥抱一会儿后，小船轻轻地向岸边移去。
晚8时许,中年男人挽着女孩走进了京城隆福大厦后面的一幢宿舍楼房里，这是中年男人为女孩特别租下的鸳鸯寓所，专供两个人在这里玩乐。宽衣解带后，两个人很快陶醉在云雨之欢中。
咚咚咚，有人敲门。
“己经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敲门？"女孩自言自语地从暖被窝里起来，披上睡衣来到门口问：“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我是歌厅的。领班，老板叫你去有急事,请把门打开!”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歌厅出什么事了，我这个当领班的是该去一趟。”女孩自言自语，随后就打开了门。
“别出声，到卫生间去,出声就整死你！”门刚被打开条缝，门外的二男一女就拼命夺门而人,一个男的拿着闪着寒光的尖刀将女孩逼到卫生间，另外一对男女直奔里间中年男人住的房间。
“妈的，好漂亮的妞呀,杀死了怪可惜的,让我先尝尝。”逼着女孩的男人让女孩脱掉睡衣，残暴地强奸了女孩，随后就是几刀捅下去，女孩就这样惨死在卫生间里。与此同时，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被乱刀刺死在床上。随后就是一阵完全彻底的洗劫。这对男女的两部手机，女孩的一条价值 4万多元的白金项链,中年男人的一块价值2万多元的欧米茄金表以及他们的身份证，存有 100 多万元现金的“龙卡”，驾驶证等全部被劫走......
“王韬经理好几天都没上班了，公司有很多事务都需要他处理，这人到哪去了呢?”
1998 年10月24 日，北京某房地产公司的员工们议论纷纷，因为几天没见到王韬经理的影子了,本公司办业务的人员也为找不到王韬而苦恼，此事很快传到了王韬家里,王韬的家人也慌了手脚，原以为王韬公司业务忙没空回家，现在看来,王韬真的失踪了。
是被劫？被杀？还是携款而逃？猜测、怀疑的阴云笼罩着公司职员们和王韬的亲属。万般无奈，年逾古稀的王父只好来到北京市东城区公安分局，请公安民警帮忙查找
失踪的儿子。
10天后,东城公安分局的民警们发现：王韬与“小情人”被杀死在出租房内。
这起特大杀人强奸抢劫案被列为 1998 年北京十起特大案件之一，东城警方开始了全力以赴的侦破，协查通报发遍全国。
〝小阿姨”失踪
今年42 岁的阿兰是齐齐哈尔市富拉尔基区某重型工厂幼儿园的老师。别看她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仍不失中年妇女的风韵，年轻、漂亮虽已不属于她这样的人,可是她每天涂脂抹粉做美容，硬是把自己往十七八岁上打扮，为此,幼儿园的人都戏称她叫“小阿姨”。
别看“小阿姨”在幼儿园挣的工资不高，可是她却经常出入夜总会、酒吧，穿金戴银的俨然一个富婆模样。这就叫“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小阿姨”之所以成为富婆,就是因为她有第二职业：白天照常在单位上班，晚上打扮一番到夜总会当陪酒女郎,活得很是浪漫潇洒，而且有时还傍个“小帅哥”。
1999 年元旦过后不久,“小阿姨”突然失踪了,幼儿园里几天都见不到她的人影。单位领导开始还向别人打听过她的下落，有人说她跟一个男的走了，领导也就再没追问。“小阿姨”是个离婚的女人,独自一人没有家人的牵挂,为此,她的失踪就不那么引人注目。总之，“小阿姨”在元旦过后就在富拉尔基区消失了。
江东女尸
齐齐哈尔市又名鹤城,因国家级丹顶鹤自然保护区扎龙坐落在这里而得名。这里的富拉尔基区位于嫩江西岸，曾是全国有名的重工业基地。几年来,由于国有大中型企业改革进入攻坚阶段，这里的经济形势也不容乐观，社会不安定因素也随之增多,可这里却有一支善打硬仗的公安队伍,在维护辖区社会治安、打击犯罪、保卫人民群众利益等
方面赢得了群众的赞誉,跨入全国优秀公安局的行列。然而,面对这样一支威武之师，却仍有顶风作恶的妖魔。
这天是 1999年1月18日晨5时 40 分,少有的迷雾笼罩在嫩江两岸,一簇簇好看的雾松成为这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晨雾中，一牧羊老人赶着羊群在江东沙土上的树丛中缓缓前行，老人一边哼着牧羊曲，一边欣赏着眼前的风景，似乎早已忘却了初春寒冷的侵袭。当他心情愉快地走到一堆树丛旁时，脚下好像绊到了什么，低下头定睛一看，是一具光着下身的白花花的女尸，再看周围，一片片斑驳的血迹......
“不好，这女人是被杀的!”老人冷静一想，急忙赶上羊群,匆匆地向江岸上走去......
迷零锁江东
接到江东发现女尸的消息已是早晨7点钟了。此时，富拉尔基公安分局副局长张军因昨天工作到深夜而起床稍迟了一些。刚起床,“110”就将一个牧羊老人的报警电话接转给了他，又是一起凶杀案，,早餐是吃不成了，张军这样想着时,已拔通了李辉局长的电话，向他汇报了情况，随即他从局长室来到仅几米之隔的刑警队。为了指导破案方便，他把自己的副局长办公室与刑警队定位在一个楼层上。
张军清晨来访，刑警大队负责人董岩已明白了几分,这两位昔日的队长与教导员在一起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在对付凶残狡猾的犯罪分子上，己是心有灵犀了。
“江东发现半裸女尸，李局长指示立即出现场，让技术组与重案组共同出警!”张军话语简洁，董岩立即部署。
十几分钟后，四辆警车在晨雾中悄然出城,驶向江东。
与此同时,接到报案的市局刑警支队也派刑技人员赶往富拉尔基区江东女尸现场。
此时,晨雾还没有散去，天气却变得愈加寒冷。这恶劣的环境绝吓不住这些久经沙场意志坚强的刑侦高手。现场勘查是井然有序的，侦查员们在现场仔细寻找任何可供破案的蛛丝马迹。
尸体裸露下身，身上有几处刀伤,地上有明显的血迹;尸体仰卧在一堆树丛里，是在距树丛10 米处杀死后移尸的;死者的鞋、腰带、内裤等物品散落在沙地上，并留下明显的拖尸痕;现场有除死者外的几个不同的脚印;死者颈部有勒痕，阴道内有精液，是死后奸尸。
十几名刑技人员经过近1个小时的初步勘查，己确定此案是一起强奸杀人案，作案人至少在2人以上。死者被害时间不超过24 小时。这些常理性的预见与推测，是侦破每一起案件时都必不可少的，因为只有拿出对案件的初步定性结论才有利于下一步开展工作。
上午9时20 分,富拉尔基公安分局会议室。分局局长李辉正在与现场归来的张军副局长及刑警队侦查员们研究案情,部署下一步工作。这位从基层民警成长起来的分局长，有着丰富的侦查工作经验，更有着驾驭全局的能力,正是他带领分局跃入全国优秀公安局行列，他本人也被评为全国特级优秀人民警察。
“听了大家的情况汇报，完全可以断定这是一起杀人强奸案件，我们就把此案定为‘1.18’案件,成立专案组，由刑警队组织攻坚,务必拿下此案，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话虽简短,却为侦查员们鼓舞了士气,指明了方向。
案件侦破工作随之进人了实质性的攻坚阶段，而这副不轻的重担又落到了以探长孙国宏领导的重案组肩上。作为一名刑警，31 岁的孙国宏兼勇猛果敢与机智聪明于一身，几年中，很多重特大案件都被他的探组侦破。为此，他成为董岩的得力助手。侦查员高雅杰，曾是省人民警察学校的高材生，一个温柔漂亮的女性，两年前，她却从户籍内勤的岗位上主动请战成为全市唯一一名女刑事侦查员。她说她的性格就是能面对挑战，在对敌斗争的前沿阵地上与犯罪嫌疑人刀枪相见，最后斩敌于马下。这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她。
查明被害人的真实身份，再围绕其接触关系开展工作这是解开此案谜团的当务之急,也是破案的必要程序。广播、电视上播发认尸启事，专案组的工作人员有步骤地深入到居民区走访,大海捞针般苦苦查了三天,终于有人认出民警手中照片上的人就是她的妹妹小玉。
小玉，女,27 岁，婚后离异，富拉尔基区自来水公司收费员，离婚后曾到歌舞厅当陪舞小姐。1月 17日晚陪来自北京的几个客人出去吃饭后再没回家，经其家人辨认,江东女尸正是小玉无疑。
小玉被何人所害？“北京客人”是谁？是图财害命还是为情所杀？专案组在查明小玉的身份后结合已掌握的线索,决定围绕上述问题展开侦查。
“北京客人”落网
迅速查明富拉尔基区近日内是否来过北京人是侦破此案的关键，这一点，专案组的侦查精英们达成一致共识。董岩与孙国宏、高雅杰，还有重案组的其他侦查人员分头行动了:大小旅店和可能容留外地人的场所都筛选了一遍,基本可以确认在 1月17日以前没有什么“北京客人”在富拉尔基区落过脚，那么，这个神秘的“北京客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本地人冒充北京人？”细腻的高雅杰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再做做小玉家人的工作，看他们能否回忆起来当晚谁找过小玉。果然，小玉的家人又提供出新的线索：17日晚下班后，有个叫小玲的女人给小玉打电话,称其爱人来了几个北京客户，让小玉陪着晚上吃饭。
小玲是谁？小玲是富拉尔基区某厂工人,其爱人叫王景润,齐齐哈尔“东重集团”一车间工人。据小玲讲，17 日晚其爱人王景润让她帮忙找曾做过陪舞小姐的小玉，说北京来了几个客人，让小玉陪着吃饭，小玲给小玉打完电话联系好后就回娘家了。第二天她回到家中却不见了丈夫王景润的踪影，直到现在王景润也没回过家。
王景润与“北京客人”迅速连成一线，专案组将王景润列为重要嫌疑人。一方面组织警力秘密调查追捕，另一方面主要围绕与王景润接触密切的人展开工作。1月22日，专案组成员在围绕王景润调查时获得了一条重要线素：1月17日晚，王景润和一个自称是北京来的青年人在一个服装店向外打过电话，那个自称是北京人的青年人看样子就是本地人，说话没有一点北京口音。这条线索，为解开“北京客人”之谜起了关键性作用。看来，这个所谓的“北京客人”就是王景润设下的圈套，以此诱骗小玉上当。那么，这个冒充“北京客人”的人又是谁呢？王景润的战友兼同厂工人王黎新被纳人了警方的视线。经查：王黎新,23岁，“东重集团”一车间工人,与王景润是哥们兄弟,整天吃吃喝喝在一起，而且经常同吃同住，昼伏夜出，来往关系很不正常，同时可以证实,17日当天与王景润在那家服装店打电话的“北京客人”就是王黎新冒充的。
“立即拘捕王黎新!”1月22 日夜，专案组在综合各方面情况及几天来对案件重点嫌疑人的审查情况,决定将王黎新作为重点嫌疑对象乘其不备连夜抓捕，并对其住处突击搜查。子夜时分，董岩率孙国宏探案组的侦查员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地将躲在其亲属家的王黎新在睡梦中捕获。更让侦查员们感到欣喜的是，在王黎新的亲属家搜出了许多金戒指、项链、皮夹克等物证，其中就有“1.18”案死者小玉被劫掠的重要物证。这表明“1.18”案件告破在即。几天几夜的艰苦工作，一下子就被这意外的收获带来的兴奋所取代。连夜突审王黎新，快速突破这起案件，从局长李辉、副局长张军到专案组的每一名参战干警,都像服了一剂兴奋剂。
审讯的艰苦是可以想象的，对于一个曾当过兵，有一定反审讯经验的对手来说，我们的审讯人员无非是多动点脑筋，费点口舌，加之确凿的物证无情地驳斥了王黎新的谎言,他负隅顽抗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全线的崩溃，交待了1月17日晚伙同王景润、王赞（男,25 岁，“一重集团"28 车间工人)、张岩(女,24 岁,王赞之妻，“一重集团”集体工人)等人冒充北京客人骗取小玉信任后杀死小玉奸尸劫财的罪行。“北京客人”终于露出了恶狼的本来面目。
慧眼巧识案中案
1月23日,抱有侥幸心理的王赞与张岩这对罪恶昭彰的男女在家中被擒获，同时，在其家中搜出了手机、BP 机、项链、戒指、羊绒大衣及北京某房地产公司经理王韬的驾驶证、身份证等物品，更为可恨的是,张岩被捕获时，脖子上带者的正是小玉的被抢走的白金项链。
这么多东西是怎么来的？这个驾驶证是怎么回事？这伙人一定还有重案在身！审讯在这些疑问中展开。王赞开始狡猾抵赖着拒不交待，倒是张岩顶不住了，在证据面前，这个女人开始对自己的杀人行为感到忏悔，还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1 月16日，王景润找到我和王赞,说他妻子小玲有个女友叫小玉，白天在自来水公司收费，晚上做陪舞小姐挣了很多钱，准备整她抢点钱，我们就同意了。17日那天,王景润又找来王黎新，让王黎新扮成是北京来的客人，又让他妻子小珍(并不知内情)约她的女友小玉，就说让小玉陪北京来的客人吃饭，晚6时许，我和王赞在我家的烧烤店等着，王景润与王黎新给小玉打传呼，小玉不到10分钟就打车来了。小玉到后，我们说王黎新是北京来的客人,让她陪吃饭。饭后,我们按事先约好的路线让她和我们一起去江边散散步，没想到她真跟我们去了。到江边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王黎新趁小玉没有防备时，用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绳将小玉勒昏，不一会儿她就昏死过去了。这时，王赞、王景润过来抢小玉的衣服及金银首饰、皮夹克、BP 机等。王黎新又扒下小玉的内裤强奸了小玉，随后他们用卡簧刀照小玉猛刺了几刀，确认小玉已死后,我们一起撤离了江边。”
“就这一起案件吗？”审讯人员紧紧追间。
“就这一次，真的就这一次！”张岩回话时，眼睛不敢面对着审讯人员,头一直低着，语言也是那么软弱无力。
“这个身份证是哪来的，怎么回事？赶快说清楚！我们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是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审讯女嫌疑人，高雅杰倒有几分男子汉的威严“我说出来,你们会从轻处理我吗!”张岩试探着发问。”
“你不用说，我们都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现在让你主动谈，是让你争取个好态度，如果态度好，我们会从轻处理你的!”张军副局长对其晓之以理。
“我说，北京那起案子，是我们干的。那是去年 10月份，我和王黎新、王赞三个人一块去北京玩,当时我们找到王黎新的一个朋友，在北京某歌厅当三陪小姐的牛宇红。一天,王黎新跟牛宇红说：‘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个有钱人，我们干他一下子，劫个百八十万的也够本了！’牛宇红说：‘可以，我们歌厅领班的小姐马颖傍了个大款，是北京搞房地产的，很有钱，要不咱就整他们行不行!’王黎新一听高兴了,当即决定让牛宇红做内应,打听到马颖和她傍的大款王韬的住址，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去抢劫，牛宇红很痛快地答应了,并说要干就别留活口，否则怕给她以后在北京带来麻烦。就这样,我们在牛宇红的配合下，于 17 日晚杀死了王韬和马颖,抢走他们的大批财物后回到齐市。”
张岩的供述，使震惊北京的王韬被杀案水落石出。其实,审讯前，刑警们己从现有物证中确认了去年10月发生在首都北京的那起特大凶杀案。
与此同时，王赞与王黎新也在向审讯人员交待着他们作恶多端、杀人劫财的滔天罪恶。重机厂幼儿园“小阿姨”阿兰的失踪之谜也随之解开：1月8日，“小阿姨”阿兰陪着他的“小帅哥”王黎新跳完舞后回到她的住处，就急急忙忙地与王黎新上床睡觉，可是此时的“小阿姨”做梦也想不到，她傍的“小帅哥”是个杀人犯，而此时的王黎新已玩够了她，正准备杀掉她，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4点,王黎新见“小阿姨"还沉没在幸福之中，便穿好衣服，从兜内翻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照“小阿姨”的脖子上套去,可怜的“小阿姨”就这样被早已灭绝人性的王黎新活活勒死。死后，王黎新还不罢休，他又伪造了一个抢劫杀人现场，把“小阿姨”的两枚戒指、一条金项链、一件皮夹克、一条皮裙掠走。
听完王黎新杀死“小阿姨”的供述，专案指挥部很快派侦技人员赶到“小阿姨”的租房处。至此,遇害失踪达 14天之久的“小阿姨”阿兰才得以“重见天日”，已高度腐败的尸体似在向世人控诉着魔鬼王黎新的罪恶。
经审讯查明，以王黎新、王费、张岩、王景润、牛宇红等人勾结组成的集抢劫、盗物、强奸、杀人于一体的特大团伙自去年年初以来先后在北京、哈尔滨、齐齐哈尔的龙江县富拉尔基区、辽宁省的沈阳、大连等地盗窃、抢劫作案 20余起,抢劫、强奸、杀人作案3起,成为近年来齐齐哈尔市警方破获的一起规模特大的犯罪团伙，其团伙成员劫掠的财物达近百万元,其中龙江县一个古玩收藏家庭被盗的两件国家一级、二级文物--清代御用鼻烟壶和官员头上的顶戴花翎管，,就价值 30 余万元。
尾声
1999年2月1日,北京。
在东城区警方全力配合 下，以董岩为首的富拉尔基分局“1.18”案件专案组追捕小分队飞抵北京，在某歌舞厅将化名为“林艺”的牛宇红抓获归案。
2月2日,杀人犯罪嫌疑人牛宇红被押解回富拉尔基区。至此，“1.18”案件及由此破获的案中案被神勇的鹤城警方画上了一个近乎圆满的向号。